返回列表 发帖

北韓“8末9初”学校暴力,比电影“朋友”更严重

[脱北记者故事]80年代末 90年代初,结伙打架频繁
记者 姜在赫(咸兴出身,2004年入境)
DNKF00000282_2.jpg
▲ 朝鲜的中学生们

周边学校的学生之间结成帮派打架斗殴并不只是出现在韩国的问题。

气势汹汹的控制和监视下的朝鲜也会发生学校暴力和结伙打架事件。 中学生(15-17岁)们的学校暴力和结伙打架也一度成为朝鲜社会的深刻社会问题。

其规模和暴力程度也超出了韩国人的想象。我到韩国观看的电影“朋友”中的暴力,跟朝鲜的学校暴力相比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朝鲜的学校暴力从80年代后期到90年代曾达到顶峰。参加暴力斗殴的少则数百名,多则千余名。

我生活过的城市(咸兴)中的所有高中都有“组织(派)”,这些组织后来逐渐发展成为包括各学校派别的几个大组织。

青春期“小英雄心理”扩大了暴力

1990年1月的一个寒冷的日子,咸兴市回想区虎连川水坝的两侧各汇集了数百名学生(15-17岁)。其中一些人拿着锣和鼓,其他的学生手里拿着棒球棒、石头、木棍等。

过一会儿,在锣鼓声中,两边的阵营同时喊出“冲啊!”的口号。小石头飞满了天空,飞向对方的阵营。当时正是中学生的我和我的朋友也在其中。

我朋友明日因打架出了名,他特有的韧劲是回想区内同龄人中最有名的。那天,明日戴着人民军过冬用的棉帽,一手拿着棒球棒,在我们派别的前头尽显“勇猛”。

正面相遇的双方相隔1米左右距离,向对方挥起了棒球棒和木棒。站在右边的朋友们拼命地向对方阵营扔着小石头,扔得手都发麻了。经过10多分钟的拉锯战后, 我们派终于占据了优势,把对方推出了500米左右距离。

一进一退的攻防战中被击退一方的过半数以上人员会受伤,伤势惨重。

我们的组织在第一次会战中取得胜利。通过头目之间的谈判,休息1个小时左右后重新整顿了队伍,进入了第二次会战。

对方先发起了第二次进攻。跟第一次一样的在一进一退攻防中,我方的后方被冲垮,开始处于劣势。站在前头挥舞着棒球棒的明日和几十名同伴被对方围困起来,正受到胡乱猛打。

没命地逃跑过程中,突然听到有人喊:“明日还没跑出来!”大伙儿清醒过来,又重新开始了进攻。跟被包围的同伴们进行厮打的对方,被我们的突然反击开始败退了。

这一天,明日的两颊被撕破,头上也被打破了好几处,受了重伤。在第二次斗殴的败退过程中,我也被石头猛击了头部,但多亏厚棉帽头没被打破。由于明日站在前头主动出击把握了先机,我们在这天的打架中痛快地(?)取得了两次胜利。

通过此次事件,明日成为我们不可逾越的偶像。明日的英勇故事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成为回想区全体高等中学五六年级学生之间的美谈,明日也因此成为“有名人士”。

那天分成两派形成阵营的数百名学生,是在咸兴市回想区握着霸权的“刑事(头目的外号)”派和圣川区的霸权者“马达贝卢(头目的外号,古巴电影《农场主》中的叛军头目)”派的学生。

但是,那次斗殴结束后出现没有分出胜败的争论。为此,马上召开了头目们的谈判。头目们约定“把即将到来的2月份定作帮派斗殴月”。

约定的内容是:“在咸兴市的任何区域、任何地区,双方的成员只要碰面就无条件地进行斗殴。”从此,我们部分时间地点跟马达贝卢派展开了斗殴。

有一次,以回想区诚挚洞的源桥为中心,在无轨电车和市民拥挤的的道路中央展开了两派的斗殴。打架一开始,道路瞬间就成了学生们的斗殴场,来往的客车停滞在路旁,市民们还紧急避了难。

由于粮食危机,结伙打架现象自然泯灭

进入到90年代以后,青少年们的暴力超出了限度,朝鲜当局就进行了集中取缔。用三轮摩托车组成机动巡逻队,形成24小时随时可出动到学生集体打架斗殴现场的机制,在现场缉拿了闹事学生。

而且,跟学校紧密联系起来一一确认学生们的出席时间,屡次组织学生集体斗殴事件或煽动斗殴事件的学生送到了少年教化所。甚至还把其家属也被驱逐到偏僻的农村或山沟。可以看出当时的学校暴力到了何种严重的地步。特别是那些带着头部受伤来上学的学生是学校和安全员的优先调查对象。

90年8月,回想区管辖内的所有中学校五六年级的2000多名学生被召集到了区文化会馆。在会上,列举了学校暴力的严重性和弊端,罗列了主谋者(学生)们的罪状后,由区安全部安全员们当场给他们铐上手铐,送交到了少年交化所。

当时在圣川区不可一世的学生头目马达贝卢被判三年,送到了监狱。再加上一到晚上父母不让学生出门,不让那些问题学生到自己家里,结伙斗殴现象也就慢慢失去了势头。

紧接着,极度的粮食危机的爆发,结伙斗殴现象也就自然消失了。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