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灿球的16年对北韩事业---几乎让我患上心病的海螺生意①
“朝总联想要接受，就必须转让”
金灿球(庆南大学极东问题研究所研究员)
1989年3月，我为了写上船舶修理场的建立问题访问了大成贸易咸镜北道金策事务所。
事务所的人员说朝鲜东海岸捕捞的红色大蟹年产量能达到2千吨。红色大蟹是长相与北太平洋阿拉斯加出产的“大王蟹”相似的螃蟹，以蟹肉丰美鲜嫩著称。
捕捞的大蟹都由日本水产商人借朝总联之手贩运到日本。日本商人将4艘冷冻船轮流停靠在金策港，以后付款的形式收购每天捕捞的大蟹。
日本商人实现以赊账的形式提供捕蟹船作业所需的燃料、渔具以及其他一切所需物品和备品。
日本商人在出售大蟹后单方面扣除投入的经费，并装在下次作业所需的补给品来到金策港。
但是我听说日本商人的出价扣除诸多费用后还不够成本费用。更让我惊讶的是日本商人扣除的燃油价格高出国际市场价格的3倍，其他补给品的价格也高出2倍。即使如此朝鲜方面也不能提出不满，只能依着日本商人。因为他们抗议，日本商人就不给供应作业所需的补给品。
上边下令：“不要插手与朝总联有关的生意”
日本商人赊账的方式提供捕捞装备给朝鲜方面，假借施恩谋取暴利。朝鲜方面知道真相，但是因为日本人给他们提供捕捞装备，所以就只能干些他们。螃蟹产量不少但是没办法出口，所以感激日本商人的“帮助”。总而言之，日本商人趾高气扬地进行着垄断性生意。
当时加入此生意的朝鲜公司有2家，各运营着4艘和2艘捕捞船。我为了解决他们的冤屈，果断和其中规模较小的公司接触，但是因为上边下令不要插手与朝总联有关的生意，所以只能放弃。
我虽然非常心痛，但是无能为力。这是久久地成为我心头之痛。
后来我才得知，在朝鲜无论你是如何艰辛起家的，只要朝总联要接手就必须无条件地转让给他们。而且只要是与朝总联有着直接或间接关系的事情就不能说三道四。
捕捞红色大蟹的渔具是桶状渔网。我看到收网时不仅有螃蟹，还有大量海螺在网里。于是我就和达成总局的社长就捕捞海螺进行了协商。
我让他们调查每个渔网里能有多少只海螺。结果是每月20天捕捞作业期间至少能捕捞到50吨以上的海螺。于是我决定先试着单独收集和冷冻保管捕捞大蟹时一起抓到的海螺，效果不错就投入专门捕捞海螺的船只。
我前后三次来到金策市，为投入专用船只，实现对当地的船员和冷冻厂员工们进行了捕捞海螺和冷冻处理的培训。
签署捕捞海螺事业投资保障协议属
东海岸的金策市道新浦沿海是一个富饶的渔场。事务所的人员们为了出口海螺创汇而专门做了几项研究。我和他们达成协议将尽全力确保事业成功。
以下是投资保障协议属。
1．只要能够保障投入条件，船只的国籍可以使共和国也可以是第三国。在经过技术指导后可以利用共和国人民船员实施作业。
传播投入条件
1）对投资的保障（水产省和中央水产委员会的批准保障）
2）从开始作业时就从出口金额中扣除20%作为船价偿还金额。（船价计算包括传播和全部设施、渔具、装备以及其他陆地设施的投资当时金额。）
3）次左右出航时承载捕捞指导技术员3名。（计划派遣金灿球外2名）
4）作业船只出现异常时投资方的技术人员要随时保障出入共和国。
5）海螺捕捞船准备好后投资方的船员航海到共和国的目的地港口，进行船舶装备的移交，以及进行船舶运行和作业方面的讨论，并积极协助船员安全回国。
2。事业投资预算项目及资金
1）船舶及渔具（1艘）USD300,000
- 船舶：USD200,000
- 渔具：USD100,000
- 陆地加工设施：USD50,000
50G/T级300马力冷冻船
洗涤机、自动筛选机、脱壳机各1台、冷藏箱15公斤300个、塑料篮子100个
总投资额 USD350,000
2）陆地加工方法
1．基本上需要可以速冷和储藏的冷库
2．海螺从渔船搬运到陆地后应该立即洗涤和筛选后脱壳，再次洗涤完全去除残留外壳后以5公斤、10公斤、15公斤为单位急速冷冻。
3．冷冻后应该储藏在冷库中（摄氏-40度）。一定量的制品完成后运输船将其运出。
3）调查确认事项
1．陆地是否具有速冷及冷藏设施
2．是否可以向冷藏船供应冰块儿
3．是否可以向冷藏船供应燃油
4．确保具有海螺捕捞经验的船员
5．渔场的作业时机和渔场位置
6．大成贸易第三商社是否可以负责推进本事业
7．投资是否可以在三年内回收成本
4）捕捞海螺所需的资料（白海螺）
1．渔场 – 沿东海岸近海5 – 12英里等深线作业，水深200 – 300米
2．渔期 – 年终或2月到7月之间的盛产期（肉质丰厚，含水率良好，约22%）
3．桶状网数量 – 1000个分两组轮班作业，预备500个。
4．饵料 – 主要使用鳁鱼，时而使用鲅鱼、青鱼
5．处理方法 – 在作业船舶上冷藏处理
6．作业船员 – 10人左右
7．作业期间 – ？？
8．每天生产量 – ？？
9．捕捞法 – 网间距8米 主线：20mp/p 两端设置Buoy
朝鲜大成总局传来消息说只要送来船舶装置或渔具就可以开始作业。我为了准备渔具来到韩国的浦项购买桶状网的样品，8天后来到了平壤。
投资完毕后朝鲜官员们的立场就立刻改变
第二天我从平壤处罚来到了金策。将捕蟹桶状网改造后试验作业用去了1周时间。将鲅鱼或鳁鱼切块儿后装入桶状网里下网，海螺就会闻味儿进入网中。因为是试验作业，我提出亲自上船指导，但是被当局拒绝。然后半强制性地来回到了平壤。
随后就得等着作业可行性的报告。5天后传来消息可以作业。于是我就和朝方签署了协议。
我来到美国后为开设信用证，和韩国的进口商人商议，从东京一家日本冷冻株式会社开设了信用证。（当时美国和韩国还不能直接向朝鲜开具信用证）
但是2个多月过去，朝鲜方面没有任何中期报告。依照承诺捕捞情况再差也应该有50吨的产量。
当时朝鲜不仅没有传真机，也无法在美国直接联络。经由加拿大向朝鲜的中央通讯所发区电传（这也得是用英文字母拼写韩国语文章），在那里滞留几天确认内容却无异常后才给大成总局传达。
这样一来发一封电传需要1周以上，回信也经历同样的过程。有时交换一次意见，快了也需要3 – 4周。
我在金策时给他们传授了制造桶状网的方法和捕捞方法以及渔场的选择方法、穿上处理要领等。而且鼓励他们因为多年没有捕捞海底有的是海螺，只要认真做就可以轻易地赚取外汇。
我又等了1个月。给他们发区信件也没有回信。开始时信用证是3个月期限，后来干脆就延长到一年。来到平壤时是9月下旬。大成总局第三贸易商社（朝鲜的正式名称是大成总局第三局）社长金浩万正在出差。
最终也没能信守诺言的负责人
我见到了科长级的负责人李成东指导员，问他情况如何。他说几天后社长回来，到时候问了才知道。他对海螺捕捞一事毫不知情。我从1989年1月访问平壤开始 1年多时间里晚饭与遥远的美国和朝鲜多达6次，可是这些人对待我就像是串门的邻居，没有人替我着急。
5天后我才能见到出差回来的社长。社长说现在有30吨产品在冷库里。我问他为什么只有那么多，他不回答。只是说有一些原因。
我跟他说生意中信誉最终要，一开始就这么不受信誉，今后还怎么推进。我是不顾一切不便，为了帮助朝鲜经济才如此认真，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真心。第二天下午晚些时候社长来到了酒店对我说2个月内会捕捞100吨，先让我回去。
4个月后他们和我取得了联系。说50吨成品在冷库里保管，应该发往日本的哪里。也就是说让我告诉他们收货方公司。我已经等得筋疲力尽，但是还是高兴地联系了韩国进口商。还告诉朝鲜要发往日本冷冻公司。这样又过了1个月。
朝鲜将货物发往日本新鸿后日本公司在把它以原材料的形式出口到韩国，在韩国的保税区内做成完成品再次出口到日本，这样一次交易就算完成。
等待发货的消息时接到朝鲜方面难以理解的消息说运输船公司不想直接和大成第三贸易商社签合同，向直接和货主签订运输合同，让我来平壤签合同。
“我和大成贸易是按照到达日本的价格签订的合同。这是什么意思？那不是我要做的事情，让大成出面解决。要尽快发货。”（朝鲜因为缺乏冷冻运输船，冷藏运输困难不少）
理由是原输船公司与大成贸易商社直接签合同就会以人民币结算，所以赚不了外汇，也无法提高创汇成绩。实在是无法让我理解的理由。（未完待续） |
